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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4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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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4 章

獨立久了,何唱晚和簡剛一樣自我調節的能力不遑多讓,回去後就把鞋子脫了癱進沙發,晃著腳活動腳趾,直呼好累啊好累。

語氣悵然,仿佛沒被之前的事情幹擾。

程遠洲把購物袋拎進廚房,回她身邊,握住她的腳踝,確定腳後跟已經磨紅了。

他問:“疼?”

何唱晚撒嬌:“疼。”

做好一個丈夫該有的責任。程遠洲心裏想起了何唱晚的這句話,放了盆熱水給她泡腳。

何唱晚享受他的伺候:“明天我探查新能源基地,你要不要跟我一起過去?”

“改天?”程遠洲商量,“明天我和醫生約好了看哥哥。”

“行,我自己去。”何唱晚抓過自己的手機搗鼓了一會兒,把微信零錢給開通了。

往程遠洲的微信裏陸陸續續轉了些錢。

程遠洲處理著食材,聽見自己的手機消息響不停,抽空看一眼,竟全是何唱晚的轉賬消息。

他表情緊繃著。

沒有詢問何唱晚突然給他轉錢的原因。

早上去醫院,父母不在,看護的護士說,今天早上兩人是一塊兒離開的。

程遠洲陪了哥哥一會兒,等醫生來了詢問情況。

-

此時此刻的程父程母已經抵達沸點公司。

之前聽說何唱晚暫時掌權,程天祥始終不放心,深思熟慮後決定過來瞧瞧。

很快有人將他們來了的消息稟報給了其他股東和管事。

何唱晚帶著程遠林的助理從新能源基地回來,進入辦公室,就看見了他們。

“伯父伯母。”無需詢問,何唱晚已認出二人,吩咐助理,“餐廳定個位置。”

“不用麻煩。”程天祥溫和道,“我們等等要回醫院,就過來和何大小姐見個面。”

“您有什麽交代?”何唱晚坐下來和兩位說話。

“客氣了,既是管理權在你手裏,公司的一切決定自然也都由你全權做主。”程天祥道。

話雖如此說,不過他們畢竟是程遠洲的父母。

她說話可以連何潤成的面子都不給。

但這兩位是特別的。

“喚我阿晚吧。”何唱晚說。

和楊一楠對上目光,何唱晚溫柔地笑了笑,楊一楠始終在看她,好看得讓人挪不開眼。

她也堆上笑臉:“沒想到你和我們遠洲是高中同學。”

“我和他挺有緣分的。”何唱晚羞赧,“遠洲很帥。”

夫妻倆對視,心裏大概是一個想法。

“你不嫌棄他笨,不會做生意就好。”

程天祥嘴角快掛到耳後根。

何唱晚很欣賞他的才華:“是我高攀他了。”

這話讓夫妻二人心裏不約而同地打起了鼓,離開公司後,在回醫院的途中說起這件事,兩人都覺得是何唱晚的客氣話,在和他們客套。

送走二位長輩,何唱晚一時間都忘了餓,給程遠洲發消息。

何唱晚:【好累。】

程遠洲說:【辛苦。】

回得倒是快,這個時間他能做什麽呢,何唱晚猜測他在吃飯。

何唱晚:【吃飯了?】

程遠洲:【剛從醫院回來,正準備做。】

何唱晚:【一個人?不會也要做員工餐吧?】

他回覆一串省略號,估摸著是表達無語,否定她的意思。

何唱晚微微笑:【我也餓了,想吃你做的東西。】

程遠洲:【我做了給你送過去?】

何唱晚問:【下午不忙?】

廢話,當然忙,他不是親自送,找個跑腿的就行了。

做好食物,程遠洲打包好她的份,邊吃飯,邊翻手機軟件準備叫跑腿過來。

畫面一跳,母親電話打來。

程遠洲滑下接聽,咽下食物把手機貼放耳邊。

“我和你爸去公司了,和何大小姐見了面,還聊了聊。”楊一楠直接說。

程遠洲濃眉皺了皺,捏著筷子的手指微微發緊:“聊什麽了?”

“聊你呀。”楊一楠都這會兒了還驚訝著,“我和你爸一致認為她看上你了。”

看上他的身體而已。

程遠洲沒有反駁:“還說別的什麽了?”

“都是誇你的。”楊一楠聲音裏全是笑意,“你爸說了,你和她搞好關系最好,咱們先不談她的身份了,就是她為沸點做的這些事,都值得我們對她好。”

通話結束,程遠洲看著打包好的飯盒陷入了沈思。

他走下樓梯,碰見準備上二樓進畫室的沈歡宜。

“老師你要出去?”沈歡宜看見他手裏拎著飯盒包。

“嗯。”程遠洲下樓梯的腳步不停,“我下午有事不過來了,你幫我把辦公室的門帶上。”

沈歡宜:“好的老師。”

沈歡宜繼續上樓,站在辦公室門口握住了門把手,看見沙發,就想起了何唱晚拿程遠洲杯子喝水的畫面,她見走廊四下無人,擡腳走進,從窗邊往樓下停車區看,確定程遠洲開車離開,她打開辦公桌上的電腦。

因為實在太過好奇他和何唱晚的關系,所以想調出昨天那個時間段的監控畫面。

之後,她看見程遠洲主動拿自己的杯子接水給何唱晚喝,沈歡宜神情浮現不悅,以此確定他們倆的關系不簡單。

再往前面的幾天找了找,終於發現何唱晚和程遠洲接吻。

沈歡宜咬唇,瞳仁不可置信地微微瑟縮,聽見有人敲門,紅著臉關掉視頻。

“你在這幹嘛呢?”有個學員探頭進來問。

“老師的電腦沒關,叫我幫他關一下。”沈歡宜起身,“他說門和窗也要關好。”

學員等她走了出來:“你臉怎麽這麽紅?”

“夏天熱嘛。”沈歡宜說。

“對了,你是不是和程老師認識?你一來他就刷掉原本的備選徒弟,直接定了你。”學員吃味。

沈歡宜舔唇瓣:“我以前就知道程老師,和他同歲,其實我們念同所高中。”

-

程遠洲拎著飯盒包下車,剛轉過車尾,就見何唱晚和一個男人從公司樓裏走了出來。

以她的身份,能讓她主動下樓相送的人,整個利港怕是屈指可數。

程遠洲意識到男人的身份或許不簡單,避開和他們碰面,從公司側門進入。

總辦的秘書自是不會攔他。

他進入辦公室毫無阻礙,卻見茶幾上擺著一份份打包的精致食物,還有沙發上系著絲帶的商務藍禮物盒。

程遠洲將午飯放上了她的辦公桌,腳步遲疑地走到落地窗邊,望向樓下。

今天的光照不強。

微風。

黑色保時捷轎車旁,兩人還在聊天,男人幫她打理肩上頭發。程遠洲面無表情收回目光。

“我自己來就好了。”何唱晚避開簡剛的手,避免生嫌隙,順口胡謅了個借口,“最近忙,感覺頭發都是大把大把的掉,我每天早上都不敢梳頭。”

“頭發比我的還要濃密。”簡剛溫柔地摸她的頭。

再避有失禮數,何唱晚忍著承受了。

“我走了。”簡剛緩聲道,“禮拜天見。”

“謝謝你送的裙子,讓我少了樁事兒。”何唱晚客氣拜拜,“路上小心。”

送了簡剛車子遠去,何唱晚往辦公室回,之前剛給程遠洲發消息沒多久,簡剛就打電話問她吃過午飯沒有,他剛好在升和集團附近的一家飯店。

如果知道他有送食物的打算,何唱晚是不會說自己還沒吃的。

進門。

她一眼發現桌子上多了飯盒包。

何唱晚打開門問秘書:“二少已經來過了?”

秘書本來在午休打盹,聞言立刻打起了精神:“是的,不過剛剛已經走了。”

何唱晚回頭看了眼茶幾上的精致食物:“你們中午吃了嗎?”

兩個秘書時常減肥,何唱晚讓她們把簡剛帶來的食物解決掉,自己打開了程遠洲送來的午飯。



晚上。

她和程遠洲的車幾乎前後腳開進院子。

“你神出鬼沒的,今天來了公司也不等我。”何唱晚下車說,“我都沒看見你。”

程遠洲關上車門:“我也沒有看見你,見你不在所以就走了。”

“你做的飯我吃完了。”何唱晚拿過丁意手中的飯盒,晃了晃誇讚,“我喜歡你的手藝。”

暗橙的黃昏微光豐富了程遠洲的面部表情,是以何唱晚沒看見他臉上的冷漠和嘲諷。

“你喜歡就好。”程遠洲笑意不達眼底。

連著幾日不曾和他做了,何唱晚沐浴後有了點想法,堵在浴室門口等程遠洲出來。

他出來的時候,見何唱晚穿著浴袍,沒換睡衣,浴袍腰帶系得松,胸口要露不露最勾人,嘴角微彎著,眸中帶了點兒纏綿的笑,落在他身上的眼神有如實質,他有種自己已經被她剝幹凈了的感覺。

不必問,他確定她是有了那事的需求。

程遠洲拿下擦頭發的毛巾,隨手扔沙發扶手上,把她囿在墻壁和懷裏之間。

他身上水汽未幹,濕熱的氣息迅速將何唱晚包裹。

空氣瞬間變得黏稠。

她微仰著臉,揚起的脖頸讓人想要握在手裏,程遠洲輕滾喉嚨,拇指撫過她的唇珠,兩根手指拿住她的下巴,擡起,俯首吻住了她。

仰頭的姿勢有點兒辛苦,何唱晚的脖頸很快酸了,在她想換一下姿勢的時候,原本拿住她下巴的手指往下滑落,停在脖頸處,虎口卡著她的下頜。

有輕微窒息感,何唱晚難受到擰眉,身子緊繃到僵直。

全身都變得抗拒,可心理上強迫自己接受這懲罰般的吻。

何唱晚不知他怎麽了。

不過還好,這種窒息隨著他的吻轉移陣地,讓何唱晚有了喘息的空間,手摟著他的後脖,聲線綿軟無力不太穩:“禮拜天我爸生日,在何家舉辦晚宴,你和我一塊兒過去。”

程遠洲一頓。

一直以來,她都從不避諱出入沸點,足以證明,何潤成知道她的一舉一動。

升和與沸點本質利益不沖突。

但不代表何潤成能容忍她給不相幹的公司做事。

這樣再看,她幫助沸點有幾分真心?

他口鼻呼出的灼熱氣息,噴灑在剛被唇舌肆掠過的地方,帶起一片細密的微涼。

何唱晚這會兒被吊得不上不下,遲遲不見他動,按了按他的腦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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